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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藏的傳説:納木錯是帝釋天的女兒,也是念青唐古拉山的妻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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念青唐古拉山脈是青藏高原主要山脈之一,西起納木錯南側的窮母崗日峯,東到然烏以北的安久拉,從西藏中部大致沿着東南方向伸入到藏東南,全長約760公里。它是雅魯藏布江和怒江的分水嶺,同時也把西藏劃分為藏北、藏南和藏東南三個區域。

西藏的傳説:納木錯是帝釋天的女兒,也是念青唐古拉山的妻子

它可以分為東西兩段,大致以拉薩河河源為界,海拔西高東低。西段山脈長約300公里,山勢高大雄偉,包括海拔7162米的最高峯念青唐古拉峯在內的5個超過7000米的高峯均位於此段。東段山脈僅在西部較高,向東逐漸降低至海拔5500米左右,安久拉附近局部高峯也不過6042米。

這裏發育有現代冰川7080條(包括南側的崗日嘎布山冰川在內),總面積達{{10701:0}}平方公里,在全國山系中冰川面積名列第二。

念青唐古拉峯是主峯,海拔7162米。它就在青藏公路旁邊。行車至此,人們都要下車瞻仰雪峯容顏。我們一下車,便開始下雨。雖然是夏天,雨點卻冰涼出奇,疾風夾雜雨點直往臉上躥,生疼生疼。在藏族傳説中,念青唐古拉山是世間護法神中最重要的一位,也是“十八掌雹神”之一和財寶守護神。在山腳下,經幡獵獵,向神明傳達世人的祈願。

主峯南麓是羊八井谷地,正處於念青唐古拉山脈與崗底斯山脈中間巨大的當雄-羊八井斷裂帶上。這裏地熱資源極其豐富,是中國已知最大的高温地熱蒸汽田。這裏建有著名的羊八井地熱發電站。曠野裏隨處都可能有温泉,噴泉,噴氣孔,熱水河,熱水湖,熱水沼澤等等。圖中冒白氣的就是一處熱水噴泉。

在這裏,泡温泉是很容易的事情。當地人在曠野裏熱水口旁邊,建個池子,把熱水引到池子裏,就可以盡情享受了。他們會用石頭砌起半米高的圍牆,表示這個温泉池子是有主的,然而去泡温泉並不收錢。

念青唐古拉山與納木錯相依相偎。在西藏傳説裏,納木錯是帝釋天的女兒,也是念青唐古拉山的妻子。

納木錯被譽為“天湖”,面積達1961.5平方公里,湖面海拔4720米,是西藏三大聖湖中海拔最高的,最深處約55米。依據最新測量,納木錯略小於色林錯,屈居西藏第二大湖,也是中國第三大咸水湖。

納木錯南岸綿亙着念青唐古拉山,主峯在雲層裏若隱若現。山與湖,相映成趣。對於納木錯來説,羊年是一個特殊的年份。納木錯東岸的扎西朵半島是佛主釋迦牟尼“身”之聖地,有三千神佛會聚於此,而納木錯主神多吉貢扎瑪是釋迦牟尼“語”之化身。藏曆羊年,是念青唐古拉山神和多吉貢扎瑪共同的本命年。因而,在羊年轉湖,可以得到很大的加持。

湖畔有兩根兀立的石柱,高約30米,間距約8米,一根渾然一體,一根有一人寬的空縫,有人説這是陰陽的象徵,也有人稱其是納木湖的門神。

今年剛好是羊年,來納木錯轉湖的人絡繹不絕。儘管還是早上八點,人們已經成羣結隊行進在轉湖路上。

到納木錯旅遊的人,大多隻會到扎西朵半島,這裏有不少板房或者帳篷搭建的旅館。我們住十人間,簡單的牀鋪在地上排成兩排,門窗沒法關嚴實。八月夏天,要蓋棉被,棉被外面蓋個毯子,再把外套蓋在毯子上,才終於扛住這灌進來的冷風。半島上有扎西寺。繞湖完整轉一圈,大概要一週,而在扎西半島轉湖一圈,兩個小時足夠了。

幾乎所有的旅館都聚在這塊大空地四周,所有板房都長一個樣子。那天夜裏兩點多,從湖邊觀星迴來,認不出預訂的住處了。依着記憶裏的方向,繞了好多個圈圈,敲了好多家的門,沒人搭理,只聽到板房裏沉重的呼嚕聲。

有人説,“納木錯的天象也是有脾氣的。當你快樂時,它會增加你的幸福,當你悲苦時,它會給你安慰。到了納木錯,你會喪失遊山玩水的心情,你所能做的,只是放鬆和冥想。”

湖面寧靜詭祕,波浪微小,輕輕拍打着湖岸。湖水呈現一種讓人心安的藍色,不似天空,不似大海,淺淺地,讓人喜歡。天空滿布濃密的烏雲,低低地扣在湖面上,像是在醖釀一大鍋的悲苦。

旅館外頭的湖邊,陽光穿過雲縫漏在大地上,撒下一塊金黃。這是這次在納木錯拍的最後一張照片,被沙灘隔開的兩灘湖水有點像兩彎月牙。早上十點,有人牽着犛牛在湖邊招攬遊客拍照。我甚至認出了前晚上把我堵在旅館外進不了房間的,那隻高大而漂亮的白色犛牛。

念青唐古拉峯不是離天最近的山峯,納木錯卻是離天最近的湖。這個由隆升的青藏高原凹陷而成的湖泊,數百萬年來,在念青唐古拉山冰川融水的哺育下,碧波萬頃,魚鳥歡騰。相對於人類數千年的文明歷史,納木錯似乎一直容顏不改,慈愛地庇護這片土地上的子民。然而相對它自身的童年時期,納木錯變小很多了。在自然面前,人類太過渺小。人類無力左右高原氣候的變遷,無力阻擋高原的上升,無力減緩納木錯的縮小。我們最應該做的,是學習藏族人,敬畏自然,信仰自然,祈求自然神靈的保護。在大自然脾氣温和時,靠近它,撫摸它,輕輕地説一句,“活在這個星球上真好。”